[银英]东方快车谋杀案5

要形容一个人像死了一样有很多词汇可以选择,但当这个人真的死了的时候,所有词语顿时变得苍白又无力,能够想到的、能够说出来的只剩下那么简单易懂的一句话而已。

他死了。

毫无声息地躺在床铺上。

车窗半敞着,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桌子上的册子呼啦啦作响,杨威利的目光在本子上扫了一圈,最终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死者的姿势看起来并没有与任何人搏斗过的迹象,他一只手垂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抓住了睡衣一边的领子,表情居然也并不很痛苦,考虑到他胸口刺入型伤口的深度,如果被害者是清醒的话应该不至于这样宁静地离世。

那么是被下了药吗?

他又翻了一下那本还在不断发出噪声的小本子,虽然封面上的家纹让他有些在意,但更让他奇怪的是里面的内容。

一般来说,像这种有过爵位的乘客——比如现在在门外因为发现尸体而尖叫不断、几乎要晕厥过去的侯爵夫人,都会随身带一本小本子记录一些细碎的事情,有些更为文雅的贵族则会在本子里舞文弄墨一番,这种私人小册子一般会被放在贵妇人的手袋中或者是绅士们的外衣内袋里,而眼前的这一本尺寸比一般男士使用的更为小巧一些,前后的字迹也并不相同。

前十几页像是一位小姐的烘焙心得,看得出她对甜点很有心得,而后半段字迹就变得凌乱又潦草起来,中间有十几页都是毫无意义的字母,经过仔细的辨认大部分是A,还有少部分是R,看上去像是有人心烦意乱时随手涂抹上去的,但如果仔细考虑这本本子前主人与现主人之间可能存在微妙关系的话,倒是可以将之视为某位夫人的遗物来判断,而这样为女性问题而寻仇的概率便大幅度地提升了。

“我记得车上有位医生,尤里安,能请你的那位室友现在过来一次吗?”道路要恢复到正常通行的状态至少还需要十个小时,这中间尸体虽然会因为温度的关系缓解腐化速度,却也会因此流逝一部分重要情报,所以即使那位医生身份与立场都不明确,但基于对方的专业性和道德感——若他真是一个医生的话——杨威利更盼望得到一份略微准确一点的尸检报告。

“我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更为详细的信息,”他对着梅克林格先生诚恳地说道,“当然我必须承认,因为现在情况不明,所以本车厢所有人都有嫌疑,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有人在昨天晚上列车被迫停下之后悄悄潜入的可能性,而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有拜托医生你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但我并不是外科医生!”被赶鸭子上架的梅克林格先生表情非常苦恼,但正如同杨威利所说的那样,这个车厢里没有人比他更专业了,“我只能给你一个大致的时间和大致的情况,至于更精准的死因只有到达目的地交给警方解剖才能确定。”

“当然,我能理解,非常感谢。”杨威利轻轻和上门,让医生在那狭小的包厢里努力工作,一边靠在旁边的墙上继续研究起了那本小册子,而尤里安则悄悄凑到了他身边,“是外面潜入的人干的吗?”

“不知道呢,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侯爵夫人在餐车里正喋喋不休地告诉大家,有人在昨天晚上呆在了她的房间里。”

“其他人是什么表情?”

“看起来都挺震惊的。”

“那位外交官先生出现了吗?”

“出现了,坐在第二张餐桌边喝咖啡,不过从头到尾我没听到他说过任何一个字。”尤里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难道是他干的?”

杨威利摇了摇头,事实上在他看来这起杀人事件充满了怪异感,有无数违和的、或者说看起来好像过于凑巧的事情恰恰好好地集中在了这列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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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写出来但这真的是吉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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