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人回帖也要努力写下去的我超喜欢的梗QVQ！

但没人回帖就会决定它的结局=。=

===========================

分辨驻军是每个游走于耶路撒冷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的必备技能，作为目前城中最强大战斗力的十字军，服饰也与一般的正规军不同，在那群由农民、混混、淘金者、野心家所组成的征服队伍中，十字军比其他人看起来更为坚忍不拔。那些从遥远欧洲长途跋涉至此的勇士并非出于对世俗的追求、对金钱的渴望，完全地投身于上帝的怀抱、以神恩为旨意，追求心灵上的满足感。

在欧洲人看来他们是虔诚的化身，是上帝手中的利剑、是匡扶正义的代表，而在艾格西……或者说对于耶路撒冷那些毫无信仰的人而言他们却如同恶魔一样残忍。

虽然这个少年并没有亲眼见证过那场血腥屠杀，但那场持续三天三夜、让整个耶路撒冷城被血水淹没的可怕杀戮是这个城市中所有老人记忆深处最为可怕的梦魇。如果说上帝派这些人来拯救耶路撒冷，那么为什么又要杀掉他们呢？

艾格西不能理解这种事情，他也并不打算与这些刽子手为伍——哪怕哈利在不久前救过他也并不代表他要继承对方的职位，拿起剑去砍下异教徒的脑袋——信仰不同是只应该由神明做出的判决而并非人类可以取而代之的。

“我并不觉得你们在守卫它。”虽然比起其他士兵，十字军在教养方面的确可圈可点——他们大部分曾经在和教会中学过一些读写、对于圣经和律法也有着比那群愚蠢农夫更深的见解，但对于艾格西而言，这些人依旧与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中的人，“我也并不觉得你们来了之后给这个城带来了什么好的变化。”

艾格西听人说过阿拉伯人在这里时的样子，他们给自己身上妆点异常精美的珠宝，骆驼扛着从极为遥远的东方带来的丝绸布料和茶叶，穿过沙漠换成金子再一次启程，无数商人走在这条漫长而危险的商路上却立刻就能发财致富。城里的所有人高升赞美着哈里发的贤明和仁慈，那种只在口口相传才有的盛世光景在现在却是绝对不会看到的场面。

富人当然依旧富裕——他们从来都是墙头草，哪里有肉自然就会扑向哪里；穷人变得更加贫穷，土地的匮乏造成了粮食的短缺，吗哪这种传说中的食物显然也随着这个地方神明的变更而消失无踪。没有食物、没有土地、对于最为底层的人而言，生活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从出生就注定着死亡。

“往好的地方看的话，你有足够的能力改变着一切，让人生活得更好。”哈利极为冷静地说道，“我们虽然隶属于十字军，但和它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派别，就如同光和影子一样，他们是光而我们就是影子，改变这个世界绝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的年轻人。”他的声音非常沉稳，带着身经百战的镇定却又异常温和地抚平了艾格西心中的不安，“只要努力自然就能改变一切，我们扶持着十字军，让他们逐渐在这个城市中站稳脚跟，驱逐那些卑劣的东西，直至上帝的荣光彻底降临，当然这是我们的表面工作，实际上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子看向年轻的艾格西，“我们要找到圣杯。”

“但你们已经有一个了。”

“那是个假的，是根据传言所仿造出来的东西，毫无作用。”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饮用就可以返老还童、死而复生什么的，难道不是神话中的故事吗？

“当然可能，在受难日的那一天，抹大拉的玛丽亚拿着它盛了基督之血，就让它从一个普通的杯子成为了圣杯，然后她带着这个杯子辗转了许多地方最终到达了这里，成为了哈里发的收集品之一——当然愚蠢的异教徒并没有察觉到那个杯子的价值，他们完全是因为那上面镶嵌的宝石，而在上次东征之后，我们所有人找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那个杯子。”

它代表的力量、圣洁和重生的可能是一直以来教廷趋之若鹜的东西，但对于哈利和站在这个地方的大部分人而言，它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作用。

“虽然它非常重要，但……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它，然后毁掉它。”上帝的归于上帝，凯撒的归于凯撒，神的东西并不应该在人类的手中留存，况且那个会早就无数野心的东西是比任何邪恶都要危险的圣物。

“我已经老了，所以我需要一个继承人去完成这个目标，当然可能终其一生你都没有找到那个杯子，但也许说不定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它，这取决于上帝的安排，但命运却与你、与我还有这里的所有人都息息相关。”

哈利不太确定艾格西是否能够明白这种出于宗教、背叛宗教到底理论，它在大部分时候实在是过于超前过于新颖了，哪怕是加拉哈德本人也不曾将这句话彻底地公诸于众——即使他知道这是人人都清楚的目标也依旧对此一直保持着适当的缄默——而艾格西，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看中的人，也许他能接受也许他不能接受。

只有上帝才能知道。

“真有意思，”虽然依旧有些迷茫，但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判明了方向，他转过头，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能通过吹来的风中闻到城市中弥漫着的燃烧灯火所发出的微微的松香味，在高山上俯视大地，哪怕是庞大的耶路撒冷看起来也变得小了许多，而在更远方的地方，在沙漠的尽头，遥远的，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神秘东方……

他想要去向的并非是这个城市，而是更为广阔的空间，也许成为哈利的学徒是他可以迈出的第一步。

“好的，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