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下49

盖拉德丽尔夫人坐在她那为人称道的花园中,与坐在她对面的比尔博·巴金斯先生的花园相比,这位公主所拥有的领地显然庞大得多,若是换一个时候,这位女士恐怕会心情很好地与有着同样爱好的作家逛一逛这个大院子,谈一谈玫瑰和铃兰的生长环境,兴致起了也许还会亲自下一次厨——她的丈夫凯勒鹏先生恐怕会非常期待。

不过显然今天并不是个好日子。

自从接到米斯兰达关于索伦越狱的消息后,她的脸色就不曾好转过。当然不只是她,这一桌与埃尔隆德、瑟兰迪尔沾亲带故的皇族成员们——或者说是当年的幸存者们——统统一脸凝重地聚在一起,“显然,有人背叛了。”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索伦所关押的地方有多么森严,出于仇恨、憎恶和报复,他们用凯勒布理鹏所留下的笔记打造了那个监狱,你看这事儿多么奇妙,安纳塔杀了凯勒布理鹏成为了索伦,而索伦又被凯勒布理鹏打造的镣铐牢牢地锁住了,这种因果循环在今天之前勉强能够让这些曾经的公主与王子略微心情平和一些,但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阿拉贡和莱格拉斯、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双双遇险,要不是幸运女神的加持,恐怕现在四个人里至少会有那么一两具尸体等着他们去辨认,索伦那喜欢留目击证人的习惯从当年就未曾变过。

盖拉德丽尔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经由鼻腔转到咽喉,勉强拉回了一些沉浸在久远回忆中的痛苦,就如同这次索伦选择了莱格拉斯和阿拉贡作为目击者一样,当年他杀凯勒布理鹏的时候,公主是被指定的证人。那是足以成为一生梦魇的恐怖景象,他被挂在屋顶上,整个人被风向标所扎穿,脑袋被斧子砍得不成样子,血肉模糊地几乎让盖拉德丽尔认不出来,而索伦却从未就此停过手。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作家先生之外,或多或少有那么三五亲友折损在二三十年前那场索伦掀起的血海风波中,在那个大风大雨的日子里,他们在参加完吉尔加拉德、欧洛费尔和伊兰迪尔的葬礼后便各奔东西,隐姓埋名的藏了起来,人才济济的维林诺家族的分崩离析也始于此。

“没有多少人知道整个监狱的布放。”公主殿下的声音听起来如同一汪清泉,却带着冰冷的寒意,“我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但也绝对不能容忍叛徒。”

“莱格拉斯去之前,甘道夫和萨茹曼都曾接近过他俩。”格洛芬德尔朝比尔博看了一眼,“米斯兰达这段时间被都灵之子缠上了,萨鲁曼……就不知道了。”

气氛凝重得让作家先生几乎无法呼吸,他试图从只言片语里找到点线索,但很可惜除了索伦越狱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之外,其他一无所获,“抱歉,你们在谈论这个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不,恰恰相反,你是必须在这里的,有一件事情恳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们。”凯勒鹏不知道自己现在提这个到底算不算是个好主意,但与其像过去那样反复试探还得不出一个结果不如直接追问,“史矛革事件之后,你救了索林,在当时你碰到了一个叫咕噜姆的人,告诉我,我亲爱的朋友,他给你的钥匙现在在何处?”

“钥匙?”比尔博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什么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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