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man][Harry/eggsy]刺客学徒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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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根据教堂手稿复原的中世纪教堂音乐,随便挑一个代入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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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片黑暗。

艾格西紧张万分地紧紧抓住哈利的衣角,却立刻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在寂静无声的洞穴中,时间仿佛停止在刚才那一刻又仿佛极其漫长。年轻人能够听到的之后紧紧抱住他的骑士沉稳而缓慢的呼吸声。

一下。

两下。

他默默地数着数,勉强能够感觉到带着自己的男人拐了几个弯,然后眼睛就被一下子蒙住了。

“慢慢睁开眼睛,不然亮光会刺伤你的眼睛。”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艾格西一边胆战心惊地回过头一边慢慢睁开了双眼,但当一切出现在他面前之前他首先听到的是在极远处若有若无的歌声。可能因为距离太过遥远的缘故,艾格西听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在唱什么,只觉得那些旋律此起彼伏,如同流水一样缓缓从心头滑过,他攀在哈利身上默默听了一会,直到那段曲调唱完之后才慢慢转过身。

而眼前的一切让这个年轻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母亲——在那位夫人还没有完全被生活所压倒的时候,她的学识还是非常令人赞叹的,她经常会在这个年轻人入睡之前说一些故事,有龙、有公主、有王子、有骑士,在这些故事里黄金和宝石、巫师和教徒都是经常会出现的主角之一,在那些故事中,艾格西最常听到的是圣杯。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杯子。

它大概一个手掌那么高,金子的表面在杯口的左右镶嵌着两块精致的宝石,珍珠和各种艾格西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宝石搭成的台子上铺着红色的丝绒,小心翼翼地垫在杯子的下面,这曾是他母亲形容过很多次的东西。

而现在传说变成了现实、就在自己面前、就在唾手可得之处。

“这是假的。”哈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根据传说工匠们做出的仿品,但哪怕只是一个仿品也依旧价值连城。”

“……那真的呢?”

“真的?……”哈利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点无奈摇了摇头,“真的谁知道呢?”

艾格西没能明白哈利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再也没有停留在那个杯子上,他高高地仰着头,试图看清楚墙壁上的所有彩色壁画,那些用金粉、矿石调制出来的颜料在时光的流逝下并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他能轻易地从某些石头上认出这是圣经中的某个段落——有上帝创造世界、有亚当和夏娃、有苹果、有撒旦还有万能的耶稣基督的复活。

圣灵化作的白鸽在洞顶飞翔、圣母化作的玫瑰镌刻在地面上,层层叠叠一直延绵到了远处,艾格西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创造了这个地方——充满了神圣和庄严却无人知晓需要隐藏在洞穴中才能保护这里。

“加拉哈德,你又迟到了。”歌声在另一头戛然而止,不一会有个披着褐色斗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不经意地朝艾格西身上扫了一眼,便再次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年长的骑士,“你迟到了很久。”

“很抱歉,梅林,回来的路上顺手解决了一点小问题,这个小子……”他指了指艾格西,年轻人一下子就窜到了他的身边,睁大了眼睛看向对方,“我看中了,准备让他成为我的学徒。”

“他?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吧?”披着斗篷的先生弯下腰朝艾格西打量了两眼,就如同之前哈利一样被挂在他胸口的吊坠吸引住了目光,“哦?哦!原来如此,好吧我想亚瑟会同意这点的,考虑到这之前他为你准备的人选你都不怎么看好,说不定这次你自己挑出来的会更合你意。”

“至少他不会一脸口水地盯着这个假货看上半天。”哈利带着点笑意朝艾格西满意地点点头,“不过接下来他有的是麻烦等着呢。”

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让出了一条通道,艾格西怔怔地看着哈利,此时此刻他并不清楚这里会在他接下来的人生中发挥多大的作用,几乎影响了这个年轻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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