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吉莱]黄金残像(章三)

自马略去世之后,罗马上空的风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当然在这之前争权夺利也未曾有过停止,大批贵族大摇大摆地坐在元老院的位置上大放厥词,他们或是披着紫色长袍手里拿着权杖对税收指手画脚、要么就是讨论女人、女人和各种各样的女人。那群人的欲望哪怕用朱庇特面前的长春之泉也无法填平,如果将他们丢进万神殿中审判,恐怕没有一个能够被赦免,这些充满贪欲和邪恶的人类所释放出来的空气弥漫在罗马上空,逐渐朝着整个帝国扩散。

罗严塔尔和莱因哈特一样感觉到了这空气里的腐朽味道,同样还有一个人也察觉到了风中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的号角声,只是那个人无论是罗严塔尔还是米达麦亚、吉尔菲艾斯乃至于莱因哈特自己,都无法喜欢他。

巴尔·冯·奥贝斯坦,这个男人实在是过于严肃和过于冷酷了——当然后者是莱因哈特自己的推断,这个金头发的年轻人并不如他外表所表现的的那样冷漠和难以接近,但同样他对奥贝斯坦也表现出了相当防备的态度

多年后,作为书记官的我得以从诸位将领口中摘录到关于这段话的回忆时,几乎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对于凯撒性格包容这方面的钦佩,罗严塔尔更是直言不讳地表示能够容下奥贝斯坦的存在,就足以能够显示出陛下豁达的一面。

当然这并不是说奥贝斯坦大人如同前面所提到的那些贵族一样让人心生厌恶,招来各种各样骂名的大部分原因是出于他的令人有些无法接受的做事态度,或者说是过于严苛及不近人情的性格特点有关。

对于这一点,身为书记官的我保留对于奥贝斯坦大人的各种看法,因为职位和年龄的关系,我暂未能够与那位大人有共处一室一起工作的机会,但我认为能够被凯撒陛下招致麾下、并一直委以重任的他,肯定有其特殊的地方。

奥贝斯坦大人成为陛下麾下一员的时候,正是高卢战况出现问题的时候。

在马略大人死后,高卢就因为元老院中各派分歧的原因,彻底成为了一块无法管制的地方,在以前罗马一直以来都雇佣他们作为士兵,而现在那群人却将矛头对准了雇主。苏拉对此毫无办法,在需要战争的时候他忙于与自己人内斗、签订各式各样的剥夺公民权的法律,在元老院上抨击他人。

而密特里达悌六世却还保持着年轻人的心性,他固执地将罗马视为最为危险的敌人,一直以来就不断使用各种方法与周围的邻国结成同盟——这种在现在看来大逆不道的行为,并没有在但是招来苏拉的警惕心。在罗马城里大批马略的追随者被处死的情况下,密特里达悌六世却出其不意地进攻了。

那是没有办法也无人可以阻拦的胜利,而奥贝斯坦就是前线迎战军团的书记之一,他当时具体在哪位将领麾下工作,大人并未就此详细说明,但考虑到那场战争是几乎全灭的结局,作为笔者的我是可以想象当时发生了多么可怕的场景。

只是再怎样使用形容词,作为一个在诸位将官中最为年幼的一个,得以见到的一直以来都是凯撒胜利的英姿,始终未曾尝过败绩的我在写到这里的时候言辞也变得极为苍白无力,能够书写下的只有那样一句话。

在罗马得到战败消息的时候,苏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上,红色的葡萄酒在紫色的衣袍上留下了显赫的印记。这是罗马极难得的惨重失败,苏拉虽然明白这一点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就在这个时候,奥贝斯坦去求见了凯撒。

考虑到苏拉的心情,这次事件恐怕无法以以前管用的平息苏拉怒火的方法解决,他并不愿意作为替罪羊被冠上不名誉的罪名处死,能够在此事上进行转圜的虽然并不只有凯撒一个人,但奥贝斯坦大人却在所有贵族中选择了陛下。

虽然我试图将此事解释成大人对于凯撒的憧憬和崇拜,但考虑到奥贝斯坦大人的独特性格,作为必须要认真客观来记录此事的在下又不敢妄加揣测,能够知道的就只有凯撒在第二天求见了苏拉,以装满金银的马车和一片盛产葡萄酒的领地再加上两个军团的指挥权换取了奥贝斯坦大人的性命。

这个再当时是所有贵族们嘲笑取乐的笑话,立典拉德也好、布朗胥百克也好、立典亥姆也好统统认为陛下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是疯了。

“金发小子居然用这样的手笔去救一个半瞎子,实在是愚蠢之极,恐怕是神看不过他的猖狂而让他发疯。”这种类似的言论自从奥贝斯坦阁下投入陛下麾下之后就一直未曾停歇。

“这并非是冲动也绝不是出于怜悯,”在下官斗胆问及此事的时候,陛下如是说道,“奥贝斯坦有值得重金买下的价值,艾密尔,你要明白一个优秀的参谋远远胜过金银和产出葡萄酒的领地,对当时的我而言,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将此事详细记录下来,并不只是为了凸显出奥贝斯坦大人在日后陛下所经历的所有战争众所起到的作用,更是为了向诸位表明,凯撒与一般的征服者不同——哪怕他们再怎样名流千古——但依旧要比过去我所知道的那些贤王一样更为知人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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