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韦伯]枷锁

埃尔梅罗二世阁下的家混乱不堪,格雷经常在打扫的时候突然从某个角落里挖出一只袜子或者是一根领带,但有一个地方却是极为干净的。

或者说,整个房间最危险的地方。

她当然知道那里放了什么,事实上整个时钟塔都知道lord 埃尔梅罗二世在十年前曾经参加过远东的圣杯战争——当然除他以外无人生还,关于那段过去,时钟塔内部也是众说纷纭,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位当年还被叫做韦伯·威尔维特的年轻人能够活下来是他运气太好。

“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活下来,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都惨死了。”之类的说法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这种尖酸刻薄的说辞若是碰上其他君主旗下的学生说不定会因此怒不可遏,但现代魔术科的学生们却是无法辩驳的,毕竟众所周知,他们的老师的的确确是个战五渣,即使面对一只雷电兔子也会在刚照面的瞬间被对方放倒。

“那不过就是只稍微有点大的兔子啊!”其他科的学生们曾经有人大声嘲笑到(当然第二天就被魔术科的挂在了时钟塔的屋顶上),但也侧面反映出了这位君主本人战斗力实在不上台面。

那么他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呢?

有人如此问过格雷,少女在犹豫了半天之后,才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虽然说老师的确是活下来了,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灵魂也跟着死了一部分。”

她曾经见过师长半夜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样子、也曾经从门缝里看到那一小片布料,从者伊斯坎达尔,那位史上赫赫有名的征服天下的君主——她曾经试探着问过关于那位王的轶事,无论是喝醉了酒拔剑砍人、还是少年时代驯服骏马,只要略微与那个人沾上点边,埃尔梅罗二世阁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但他却决口不提那个人当年做过什么。

是被对方所救?还是被对方抛弃?

虽然作为从者抛弃这个字眼用的有些奇怪,但在偶尔午夜梦回的当口,格雷却能看到她老师脸上宛如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悲伤又无所适从的表情。“如果他在这里、如果这件事他来办……”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话语、那些与老师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都给那个少女勾勒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从者的形象。

出格、毫无规矩、大大咧咧、横冲直撞,它们听起来都不想什么好词儿却最终成为了老师内心最深又最沉重的回忆。

被亡者所禁锢的埃尔梅罗二世在世间挣扎着,他需要面对的兴许是逝者无法体会到的烦恼和忧愁,但无论面对什么,他依旧坚定、毫不犹豫。

宛若被枷锁层层禁锢的囚人艰难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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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钟!

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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