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韦伯][枪教授]帝国伟业 番外下

我尊敬的陛下:

    

得知您受伤的消息,我十分焦虑。听密特里奈斯说您的伤势并不严重,这让我略微放下了些心。出于对您的了解,我并不准备劝说您暂停征战,在我看来您是属于战场、属于追随您的士兵、属于这片大地的男人,不可能停留在一个地方,您不可能停止继续前进的脚步,但我依旧在这里恳请您,请无论如何注意自己的健康。

另,前几天在亚历山大里亚发现了言峰绮礼的行踪,只是考虑到对方的强劲实力并没有继续追踪下去,记得您以前告诉过我吉尔伽美什出了海,那时候您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知道他去的去向?

对于那位主祭——真是奇妙,教会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剥夺这个人作为神职人员的资格,——是否还要继续追踪下去?是否要摸清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请您下决断。

对了,我最近收了一个学生,当然那位学生对您和我而言都不能完全算是陌生人,陛下是否还记得那位叫兰斯洛特·杜莱克先生?就是您夸奖过的能够与您在城头对峙这么久的紫发的男人、离开亚瑟王身边的骑士?城破之后,他带走了雁夜先生的尸体和那个名叫樱的姑娘,前几天他突然出现在巴比伦,将一个名叫凛的少女托付给了我,并直言自己将踏上遥远的、不知未来的旅程,我试图阻拦那个男人(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若可以我希望他能在陛下麾下效力)但在接下来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要出海……联想起吉尔伽美什的情况,我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在无边无尽的海的另一端会有什么?

最后,陛下您托付给我的猫生活得很好,最近它好像交了朋友,我稍稍留意了一下发现它与一只红毛大狗关系很好,每天黏在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这种悠闲的生活看起来极让人羡慕。我曾经想过若是日后年老,就在培拉的城堡里建一个花圃,搭建一个暖棚或者亭子,过着在里面喝茶看书的逍遥日子,平时写写书、做做研究……只是现在说这个好像太过遥远,算起来我现在只不过22岁,对于同个年龄的人来说还是活蹦乱跳的岁月,我却表现得和个老头子一样。

在这里祈祷您的平安和顺利。

 

准备去喂宠物的韦伯·威尔维特

 

 

 

 

 

 

 

 

 

 

 

 

 

 

 

 

写下便签的时候,外面一片大火,愚蠢的米尔特人竟会觉得用金钱和美女可以收买我,这实在是个愚蠢至极的念头,这种不识时务只会激起我军更为猛烈的进攻。

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我相信你肯定查阅过诸多典籍,但这件事情只存在于帝王之间的口耳相传,你不知道并不意外。在海外,绕过大漩涡与毒海、穿过妖魔盘踞的地狱群岛之后,会有传说中诸神生活的神圣的岛屿,据说只要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能力穿过那里就能让神完成任何愿望。

吉尔伽美什从出生时就带着强大的魔力,你应该从时钟塔的魔法师那里学习到过关于魔力与寿命的问题,你的老师的确相当优秀但与他相比却是远远不如的,作为大陆最强大魔法师——这绝非夸大其词,而是对他的能力的充分认识——他绝对可以依靠魔力不老、不死,如同神一样享受着永生和永恒。

我觉得不需要在这里向你阐述当日在巴比伦情况是多么危险,但必须要承认,恩奇都如果在当时没有倒下,那我可能就会死在那里,被那个强大的王者用他那可怕的魔力彻底碾碎,但恩奇都倒下了,事情就这样简单,取得一个国家不但需要实力也需要运气,而运气站在拥有你的我这边。

他和恩奇都的关系很复杂,有些如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在吉尔伽美什心中那个绿发的宰相是这世上无法代替之人,所以他会倾尽全力,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那传说之地。我不知道他是否成功,但通过你的来信中的只字片语我推测——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那位兰斯洛特·杜莱克先生的目的地恐怕也是那里。

不过有一点小子你要明白,有所求就要有所付出,我无法揣测神的旨意但若是要真的复活或者让一个原本该死的人继续活下去恐怕会付出极为可怕的代价……不要轻易挑战神,对神存在着一些敬仰要比贸然挑战更好。至于言峰绮礼,别去管他,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虚无的代名词,让他感到兴趣反而不是件好事。

 

伊斯坎达尔

 

小猫生活的很好就行,从某方面来说它还挺像你的,特别是我抓着它脖子看着它喵喵叫的时候。

 

 

 

 

 

 

 

 

 

 

 

 

 

 

 

 

 

 

 

至尊敬的王:

 

现在是凌晨,时间接近四点,远处天已经微微有了些亮光,我刚从床上起来。昨天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噩梦,我梦见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您的所有麾下都围绕在周围,他们的脸模糊不清我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密特里奈斯那悲痛欲绝的表情。

这让我瞬间从梦中醒来,不得不提笔写下下面的文字。

对我而言您的意义实在是太特别,我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失去了你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自从您离开巴比伦踏上漫漫征程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忧心您是否一切平安,可能看到这里您会嘲笑我和以前一样依旧优柔寡断、如同以前一样不懂事,但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无法抹消的。

当然作为宰相,我会先以职责为重认真思考若是您不幸去世那这个国家接下来应该如何前进、您没有子嗣、没有结婚、也没有兄弟,可以说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承接王位的留着皇家血脉的人,但作为韦伯·威尔维特,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有多痛苦。

伊斯坎达尔你现在是否安好?你是否一切如常?战事是否一如既往的顺利?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够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看着远方,跟着你去看曾经描绘过的那炙热的沙漠、那冰冷的雪山、充满了沼泽的湿地。有时候我在想您不愿意带着我去前线的原因是什么?是否是我自身能力的不足还是我……

我知道将这些东西说出来,若您在这里可能会一巴掌重重的拍我一下,但愚蠢的我依旧无法停止这样思考,从以前到现在我至始至终对我自己存在着怀疑,但您却将这样大的权利交到了我的手上,一想到宰相这个位置所要承受和担负的巨大责任,我就时刻惶恐不安不敢懈怠。

每天在去办公室的时候,我会路过楼梯口的镜子,那是我特地嘱咐人搁在那里的,看着镜子中一点点长高的我自己,我会问自己今天是否依旧公正、依旧勤勉、依旧坚持着您所指向的道路。

这句话在这里写着可能有些唐突但我依旧希望在我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梦到涛声、梦到风声、梦到您的声音。

 

韦伯·威尔维特

 

 

 

 

 

 

 

 

 

 

 

 

 

 

 

韦伯:

 

小子,之所以将你放在巴比伦是因为比起战场,文书工作更适合你,当然在我麾下那群傻瓜看来,凡是搞文书工作的人统统都是笨蛋,所以至始至终他们都不喜欢你,对此我想你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但你要明白,我将你放在了最适合你的位置上,我觉得巴比伦的宰相应该是你而且就只有你可以做好这一切,这是身为王的我对你的能力的判断,若你还妄自菲薄就是侮辱了我的这份信任和判断力。小子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弹一下你的脑门,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如果下次再写这些无聊的东西,就立刻给我滚来亚历山大里亚,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顿,既然你追随了我,就应该有所觉悟,到现在还这样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不如尽早辞职滚回培拉!

不过小子,这里的一切迟早会带你来看看,让你重走一遍我的征程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到时候我带着你,就我们两个人一路前行,从培拉到巴比伦到苏萨到亚历山大里亚……给你看看我征服的土地、让你看看这个更为壮观的国土。

就如同我想要抵达的世界尽头的那片海岸一样,在我身边、被我认可可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句话。

 

伊斯坎达尔

 

 

 

 

 

 

 

 

 

 

 

 

 

 

 

 

 

 

 

 

 

 

 

 

442年11月20日  晴

 

天气逐渐转凉,今天我起的有点晚。自从伊斯坎达尔去世之后,留在培拉的我一方面负责起陵寝的修缮工作,一方面为了避祸。

首都的风声非常紧张,但密特里奈斯说应该不太可能祸及到培拉,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也像是要上战场的样子,我试图劝阻这个家伙,说实话这么多年可以称为我朋友的人极少,但他是一个,我不想看着他平白死在这无意义的内耗上。

但他说他想继承那个位置、想让伊斯坎达尔看到他是所有人中最强的一个,说这话是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光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他会赢得胜利,我祝福了他,发自内心的,却没有送别。

可能这样一走他就不会回来,现在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我的朋友就只剩下勉强算是我学生的凛和伊斯坎达尔送给我的那只叫韦伯的猫,时间过得太快了,它被密特里奈斯抱来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现在却胖的吓人,成天在我床上跳来跳去,有时候还会叼走我的拖鞋,但看着它我总会想伊斯坎达尔以前是怎么照顾它的?那个男人看上去是如此粗狂却有着极为细心的一面,恐怕是会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牛奶的家伙?

哈,一想到这个场面我就忍不住想笑……

凛最近学习的很顺利,她的魔法天赋高出我几十倍,甚至从某方面而言超过了肯尼斯先生,但身上有太强的魔力并不算是好事,我很担心她的精神问题,所以尽量让她过得活泼一些,只有看得多才能想得开,这是伊斯坎达尔在信里教会我的东西。

自从他死后……我就有一个相当惊人的打算,但暂时这还只是打算而已……这个主意无论怎么看都非常惊人和愚蠢,但它却仿佛充满了恶魔的呢喃,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我耳边回响。

 

 

 

443年1月4日  大雨

 

今天雨下得很大,凛回来的时候又抱了两只猫回来,我很乐意她去养一些东西,毕竟在培拉我暂时找不到可以成为她玩伴的孩子,周围所有人又都比她大上许多。今天我忍不住量了一下身高,真的就如同伊斯坎达尔所说的那样长高了三十厘米,算算那时候我应该已经过了成长期才对,为什么会突然窜上去这么多实在是一件非常奇妙的问题。

时钟塔今天有人写了信给我,发信人我略有些听说过,但并不很熟悉,对方表示可以让凛去时钟塔学习,我有点动心但接下来还是要问问凛的意思,毕竟她的人生我无法决定。

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匿名信,它上面只有一张地图,虽然费了些功夫但我依旧看明白了它所蕴含的意义,只是不太明白对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复活伊斯坎达尔这件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但那个男人是否希望我复活他?

没有人可以阻止那个男人的步伐,我也好神也好命运也好,凡是挡在那个人面前的统统都会被他打倒,他会跨过无数阻碍坚定地朝着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地前进,我深信,哪怕他倒了地下也会组织起一支大军跨过黑暗走向他认为最为光明的地方。

但哪怕我这样认真的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却依旧被那张地图所吸引。

如果伊斯坎达尔活着、如果他站在我面前、如果他还拥有生命、如果……

他要是活着多好……我有无数的话想要告诉他,但这样做是否值得、一旦复活了伊斯坎达尔是否会让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444年4月4日  阴

 

我决定离开培拉。

密特里奈斯战死了,这并不意外,毕竟考虑到对手的强大,他会失败也不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死后托勒密交给我一个盒子,说是他身后的遗物,在临死前他将那个托付给了我。

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支笔,托勒密看到它的时候很惊讶,说那是伊斯坎达尔生前的遗物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密特里奈斯身上。

人的生、死总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过密特里奈斯的尸体,他死的还算安详,作为一个武将他死在战场上也算死得其所,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太过伤心或者太过悲痛,毕竟这两者已经统统给了伊斯坎达尔,没有再分给密特里奈斯的部分了。

凛担心我会崩溃,昨天晚上看了我很久,她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很可爱,她平时一直一副很要强的样子,偶尔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到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再一次向她提出要不要去时钟塔,比之去年的回答她今天显得成熟很多,在思考了很久之后她最终决定离开我,去应该属于她的地方。

虽然有些不太舍得,但我最终同意了,我俩的关系一直磕磕碰碰,她太过要强我也很不好对付,如果中间有其他人可以调和一下说不定关系会有改善,但现在如果把我俩放在一个房间里,相处不到一个小时可能就会吵起来,恶友说不定就是在形容我俩的关系。

她现在决定了她的人生,这让我很安慰,在考虑许久之后我最终很认真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和战争扯上关系,哪怕他们打进培拉,远在时钟塔的凛也绝对不要靠近这里。

“一旦开战,就没有是非,目中所及都是敌人,所以不要勉强自己,一个魔法师诚然可以抵挡数万大军,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作为我的学生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也不希望你扯进这种没有意义事情里,当年肯尼斯先生让我亲眼见证了他与迪卢木多·奥迪纳的死,现在我也希望你用你的眼睛见证这片大陆的起起伏伏,分而合、合而分,哪怕再怎么伟大的事业都有破灭、分裂的一天,作为彻底的魔法师的你肯定可以活得比我这个半调子更长久,就用你的眼睛继续做一个活生生的见证好了。”

我是这样说的,她当时不屑一顾的朝着我哼了两声,但我知道这是一种应允,她很别扭不过这种别扭相当可爱。

我想着,如果我离开了培拉就从萨迪斯出发,然后一路沿着伊斯坎达尔所走过的路前进,看一看周围的风景、看一看和这里既然不同的民风……

他的征途已然结束,我的征途还要继续。

向前、向前再向前,永远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是那个男人带给我一生最大的教诲,如果有来世我依旧希望作为他的臣子而继续存在、与他携手共进、与他并肩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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