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帝韦伯]玻璃舰队 45

这实在是没有意思的倔强,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忍不住想到,韦伯·威尔维特毕竟不是埃尔梅罗家的人——诚然他们俩之间有那么一丁点血缘关系,但情妇的孩子和正儿八经的家主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若是连这种家族最为机密的事情都被对方知晓的话。

那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会被抛弃的概率也会大幅度的提升。

黑发的青年并不想让身边人知道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事实上在经过仔细且周到的思考后,所有人都能得出几乎一致的结论,哪怕肯尼斯表现得再怎样不通世事也没有办法掩盖掉他做为一个前·皇位继承人所应该具有的素质,而这绝对不是一个想要培养傀儡的人所希望看到的。

当然这并不是韦伯的错、更不是肯尼斯的问题,在现在的大环境看来他俩也就如同自己一样,是大浪中的小舟、是风中的落叶,也许下一个浪头就被把船击沉、也许两片树叶都会被吹进火盆里,在命运这无形的巨人眼中,自己这些人是完全没有能力去撼动它的。

“为什么不去?怎么?你也觉得我疯了对吧。”肯尼斯的表情狰狞了一下,“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明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家族隐秘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情妇所生的小子、明明可以自己去谈为什么非要叫他……看起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我并非不会思考,”黑头发的中士冷静地回了一句嘴,“当然如果您不吝赐教的话我愿意洗耳恭听,毕竟在我看来、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你这种行为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明明还有机会不是吗?”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军人,他完全不能理解肯尼斯宁可死也不愿意去亲自去做交易的心理,毕竟在这之前这艘舰艇上的其他大部分人都认为己方与伊斯坎达尔方面已经达成了协议,而韦伯不过是为了让这份协议更好、更完美的中间人罢了。既然已经向对方服软,那为何不再做一次呢?

若将这一切归咎于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无法忍受失败、落魄的心理环境的话显然是非常粗暴的推论,以迪卢木多对对方的了解及观察来看过去几天的痛苦挣扎才是这位先生最为真切的心理反应,他能走出来、他愿意走出来,已经是一种明确的表态了。

“不、你不明白。”肯尼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舒缓一下自己绷得紧紧的神经,“那个小子……运气很好。”他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死的,“你觉得他们谁能放过我?无论是成功复仇还是不幸失败,我是最好的靶子,天生的原罪,别用这种悲痛欲绝的眼神看着我,lancer,我……是注定会死的。”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说不定我只能指望那小子稍微有点良心,不要在日后发达了做出什么过河拆桥的事情。”

这的确是大实话,事实上奥迪纳先生本人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虽然艰难、虽然接下来他说的这个主意可能看起来异想天开,但出于某种也许对方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接受的感情,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那就跑吧,我看过星图,如果只乘坐战斗机的话到达下一个小行星并不需要太久,如果隐姓埋名地藏起来也许终生都不会被皇帝发现。”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最实际的方法,却对大局毫无用处,诚然他本人明确知道这一点却依旧不放弃继续游说的机会,“如果就我们俩的话,以威尔维特先生的性格应该不会追究才对。”

“闭嘴!”

“简直是一派胡言!”

“若是这样胆战心惊地逃走将一切东西都拱手相让的话,那不是太轻易放过那些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人了吗?”皇帝也好、伊斯坎达尔也好、韦伯·威尔维特也好——哪怕此时此刻理智在提醒肯尼斯他发泄怒火的对象及理由有些并不正确但依旧没有办法让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那熊熊燃烧的恨意逐渐波及了这艘舰艇上的所有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驾驶飞船冲回主心,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要紧,只要……只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lancer,”他终于略微冷静了点,退开几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襟,就仿佛那个高傲、从不会低头的艾尔梅洛伊家主不曾失态过一样冷静又自持地朝对方点了点头,“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的话,请让韦伯立刻来见我……绝对不要有伊斯坎达尔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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