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韦伯]那个英国人会做菜!9

这文必须我自己下厨才有灵感,但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时间烧饭了……

饿了么加重了懒病(

顺便我诚挚建议,看的时候稍微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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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当天晚上的检讨会,这个倒霉的小子理所当然的因为失误成为了批评的重点对象,很不幸,切洋葱的工作不得不再次延长下去。

“你说炸鸡做的好就可以不用切洋葱的!”韦伯·威尔维特虽然一边恼火于自己连羊排都做不好但依旧对伊斯坎达尔的食言而肥不怎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下属,他是唯一一个敢用这种语气对老板的人。

当然并不是说伊斯坎达尔为人苛刻,事实上这个大汉对人对事自有一套非常豪情万丈的处事方法,以至于他的手下们都以能在王军工作为荣,即使工作时间久了,是时候羽翼丰满足以自立门户了,也只会以这家店的下属店铺自居。这种在别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从属关系,在这些人看来完全出于对伊斯坎达尔本人的敬重和崇拜,以至于王军的其他工作人员在看到韦伯对着老板赌气的时候,隐隐感觉到了他对这个少年人的某种不一样的态度,以至于这句话一出口之后,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看好戏的微妙表情。

“唔,炸鸡的确不错,”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但你也得承认羊排坏了事儿对吧。”

这话没错,韦伯有些挫败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有点小野心但其实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羊排的确是严重的失误,“我知道啦,”他的情绪低落得不行,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切洋葱其实并不能算是个很令人烦躁的工作,他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这么多天里的毫无进步。

“所以继续切吧。”丢下这句话,伊斯坎达尔就示意看好戏的群众们快点解散——他当然能够看出那些人眼里戏谑的目光,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充满了暗示的目光——他难得有些讨厌那些先生们的过于“善解人意”又一边在检讨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于明显了。

“你这样追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托勒密仗着自己是发小和财务总监的身份提前占据了伊斯坎达尔的办公室,“虽然我知道你的脑子在恋爱方面最多停留只敢给新开发的那个希腊酸奶点心取名叫小仓鼠的水平,但这样用洋葱欺负人,他跑了你就算端一百盘小仓鼠给他他也不会再理你,懂吗?”

可能是托勒密的气势过于强盛,也有可能是对方一语道中了这位先生的心事,身高两米的大汉在咳嗽了两声之后不得不选择了退败,“好好好,你说的对,但……切洋葱是基本功这点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松的。”

托勒密翻了个白眼,琢磨着若是日后这两个蠢货因为洋葱而翻了脸,他绝对要将这段小插曲投稿到电台,让所有人都来嘲讽一下这对笨蛋情侣,他堵着气走出办公室正好与韦伯撞了个正着,年轻的小帮厨的确如同仓鼠一样带着几分惊吓眨巴着眼睛躲在一边,财务总监先生看着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昨天、前天、大前天、上一周、再上一周几乎每天都试吃过的点心,那表面覆盖着酸奶油、内芯是巧克力咖啡软糖的仓鼠点心,啊,恋爱的酸臭味……即使还没有展开都已经能从那层有点腻歪的奶油里感受出来了,他扯了扯嘴角,笑眯眯地对着韦伯说了个单词。

“Πριγκήπισσα,还没吃晚饭吧,快让那蠢货给你演示演示下周要上的新主菜。”

“Πριγκήπισσα?”这听起来不像是英语也不像是法语,纠结的发音让这可怜的年轻人连续两次咬到了舌头,不过与其在这里纠结这莫名其妙的招呼,他对伊斯坎达尔下周的菜单更感兴趣。

那是难度极高的惠灵顿牛排。

当然与一般的惠灵顿牛排还不太一样,首先为了增加它的风味,让客人能够吃到更为复杂的味道,伊斯坎达尔在里面加上了一小块鹅肝,它充分的脂肪在烘烤之后能够发出一股独特的芳香,然后是外层的火腿和蘑菇酱,大部分人的配方都会选择帕尔马火腿和普通蘑菇——帕尔玛火腿的盐分充足,一旦将它作为包裹的食材,里面的牛肉部分就不需要多加调味了,普通蘑菇的出水量可以控制,大幅度的减少了成本,但伊斯坎达尔不喜欢这样,他更钟爱希腊本地的品牌,而蘑菇他也更欣赏英国货,而不是法国出品,这就让制作难度更提升了一些,不过对于这位手艺娴熟的大师而言,这种小变化并不困难。

韦伯坐在料理桌前,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厨房,伊斯坎达尔正在里面煎菲力牛排,那块上好的肉在撒上海盐和胡椒之后会被放在平底锅煎上5-7分钟,当中心开始出汁之后立刻取出静置五分钟——时间的掌握非常重要,五分钟不到这块牛排的内部温度无法缓慢降低,过热可能会让蘑菇出水,而超过五分钟,这块可怜的牛排便会冷却,虽然再接下来还会加热,但里面的温度却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是最困难的一步,无数优秀的厨子都在这一关里惨遭淘汰。

酥皮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因为放置的时间有些久,伊斯坎达尔在它上面拍上了点橄榄油,然后顺手又用那瓶上好的出榨拌了点草莓奶酪芝麻菜色拉塞给了韦伯,“先随便吃点,”他抓了一把坚果丢进盆子里,又顺手洒了点意大利黑醋,然后又立刻转身去处理鹅肝了。

肥厚的鹅肝如果都丢进惠灵顿牛排里会占据很大一块位置,鹅肉的风味也会压倒菲力的香气,伊斯坎达尔只切下了鹅肝的三分之一,剩下的被他丢进料理机里等着过一会做鹅肝酱用,而这一小块也在适当的烘烤之后和牛排挤在一起,被小心翼翼地涂上蜂蜜芥末酱、包上火腿和蘑菇、最终与酥皮揉在了一起,它们会再放在冰箱里冻上5分钟后进入烤箱。

“大部分人做它的时候很容易在最后将肉做成纯粹的粉红色,那太生了,我认为要挥发它所有的风味,里面的肉至少要在五分到七分熟之间,那样菲力才有嚼劲、鹅肝的油脂才会充分挥发,蘑菇的香气也能覆盖在整块肉上,不然当吃到最中间的时候,只会有盐味,就太对不起之前如此复杂的工序了。”

“那为什么还要花费功夫去做它?如果说夏季一定要更换菜单的话,焖鸽子之类的不应该也很好吃吗?比如说鹧鸪的肚子里填上馅料,夏天的话,浆果类是最适合的,它们会让鹧鸪带上一点胶质的甜味。”韦伯舔着勺子,又从碗里巴拉了两个坚果咯吱咯吱地啃着,“或者鱼肉也行啊,白煮或者烤制、低温制作也能突显它的风味。”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几秒,韦伯所说的两道菜的确是他曾经考虑过的夏日菜单,只是要和仓鼠小点心作为搭配的话,主菜必须要大气磅礴才行,毕竟收尾的甜点是那样的轻柔俏皮,没有重量级的主菜作为压制会让整个系列变了味道,但是那个甜点……他总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

“先吃着吧,”他又咳嗽了几下,转身从烤炉里取出了香气扑鼻的牛排,“总之……我喜欢牛排。”

没错,暂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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Πριγκήπισσα:希腊语里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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